病未可惧,痛不欲生!

[最後编写日期:2017/07/28]

 (华健渊摄)

从疼痛(Pain)到痛苦(Suffering)的医学与文化考察

在医院里,那些为疼痛所苦的病人,很少留下疼痛细节描述的记录。世界上没有任何两片叶子是相同,任何单一的个体也不会同时感受两种一样的疼痛,即使在不同的时刻,也不存在相同的疼痛。……

文 / 郑春鸿 (文教部)

    每个人从诞生那一刻起就开始寻求欢乐,拒绝疼痛,并且尽一切可能避免承受痛苦;人人都尽量使自己的身体处在自然、完整的状态之下,免除疼痛的烦扰。疼痛在文化中有着不同的意义;忍受疼痛的能力也会因社会背景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比如,中世纪忏悔者的苦修过程,拿破仑的士兵在俄国战争中被截肢後骑上战马重返战场,更极端地,18世纪法国圣梅达(Saint-Méard,现存有大教堂)地区的「痉挛者」居然疼痛到用燃烧着的木炭、烧得通红的烙铁、狂殴和暴打等各种酷刑来折磨自己,以求舒缓疼痛。此外,还有大批的殉道者,他们对神秘生命的描述—「要麽受苦,要麽死亡」。这些例子都表明,人类和疼痛的关系有时受到人类信仰的影响,有时也受到不同的文化背景或宗教背景的影响。

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痛苦关联性大

    肉体的疼痛(Pain)和精神的痛苦(Suffering)存在着很大差异,但是二者经常是相关联的,尤其是在癌症病人身上最明显。「痛苦」一词,似乎只指遭受痛苦的主体,而「疼痛」一词则只指受苦的客观感受。当医生问病人的时候,他会问:「哪里痛?」或「你不舒服吗?」甚至是「有什麽问题?」医生不会直接问病人是何种疼痛;然而,医生会在病人的病历中写道「腹部疼痛」或「後腰疼痛」。

    当疼痛变得强烈、持久时,疼痛就会波及整个人体。此时,疼痛不仅仅局限於疼痛部位,整个人也会受到影响,他的情绪变得很悲观,神志也不清;正如蒙田所写的:「各种痛苦在折磨着我们的精神,比起其他人,我忍受痛苦的能力要强一些……但实质上,我遭受过各种肉体痛苦。」

    在医院里,那些为疼痛所苦的病人,很少留下疼痛细节描述的记录,因此我们似乎有必要去阅读各种文学着作,文学对疼痛的反应做具体阐述,比起医学病历载述的痛苦细节的多而且丰富。但文学及其他艺术作品很难做为痛苦的直接反应之真实描述,而成为参考文献,因为它不是「现实」的。不过,尽管如此,艺术作品对痛苦的描述,显然大大超越客观事实的反映,而这些事实的象徵符号,或许正是用心的疼痛科医师及研究者想要破解的疼痛之谜。

世界上没有任何两片叶子是相同

   医院评估疼痛,经常用几「分」疼痛,或要病人从「笑脸」到「哭脸」选出一个疼痛程度的「脸」。这样的评量,不但东方学西方,甚至是四海皆准的方法,这显然是荒谬至极的事。尤有甚者,还有人进行全球问卷调査,想要对疼痛做了定性分析和情绪分析。这些调査都是在医院诊所里进行的,目的是想将调査的利用在病人与医师双方的沟通上。

    但实情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两片叶子是相同,任何单一的个体也不会同时感受两种一样的疼痛,即使在不同的时刻,也不存在相同的疼痛。当人体产生疼痛时,早期类似的疼痛经验让我们感觉到了疼痛,也会让我们去忍受疼痛,疼痛体验也因此被主体思想所歪曲了。

    事实上,疼痛的外显表达,相当程度反映了社会行为的特殊模式。不同的文化,甚致不同性情的个人,表达疼痛总是拥有一套属於自己的特别语言,包括叫喊、哭泣或极度紧张,它都算是一种语言。正因为如此,疼痛往往要根据当时社会可接受的标准下定义,而不是要病人标示疼痛的分数或选择脸谱;这些标准或行为规范往往必须从当时社会的文化基础去找寻。

    想像一下两种情景,一种情景是一群女人在那里披头散发、撕心裂肺地齐声嚎啕大哭,另一种情景是个人独自忍受疼痛,这两种情景中哪种疼痛程度更厉害?无论疼痛以什麽样的方式来表达,它都具有地方特性,我们推测疼痛的表达方式,无论是内敛的忍受,还是狂放的哀号,和疼痛产生的方式有直接关系。人们表达自己的疼痛感受的方式对个人感受的真实性有着直接影响。

病人观赏窗外风景可影响手术後恢复

  「医院(hospital)」这个词来自拉丁语「客人(guest)」,但在一些现代医院「受害者(victim)」一词似乎更合适。无论多舒适的医院,尤其是对住院病人而言,我还是觉得无依无靠、不舒服和被动。我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印象,觉得被降成一架机器的齿轮的轮牙,而且是一只发生故障的齿轮的轮牙。从过道传来的每个声音以某种方式都与我的险境有关。一副滚动的担架——他们一定是朝我来的。从过道传来的一阵呻吟——哦不,他们一定发现了什麽东西。

    在远离英国南海岸的维特岛所从事的一项研究中,研究者们断定能看见医院窗外一簇树丛的胆囊病人较之那些只能看见空旷的砖墙的病人需要更短的手术後的住院期,而且服用更少的止痛剂。他们的报告题目为「观赏窗外风景可影响外科手术的恢复」。我摆脱胆囊手术意念给我的印象远比风景对恢复的影响深刻。

     一位研究儿童的肿瘤学家说道:「但我从未见过在家的孩子有过害怕感。在他们家,我是客人而他们显然是主人。由於他们处於控制状态,孩子们精确地报告了他们在这种环境里的治疗状况。许多家庭发现,依靠鼓舞和支持,疼痛及其他可怕的晚期癌症并发 症能得到控制。」

疼痛的强化剂使病人「痛上加痛」

    本文积极的目的,在介绍五种「疼痛的强化剂」,希望能给正在为疼痛所苦的人「知己知彼」,用心用力去避免着「五大罪魁」。

  「疼痛的强化剂」指的是那些在神志清醒的意识内加强疼痛感反应的元素,它们经常是医院病房里医护人员捉摸不定的「斗争」对象,或相反地,根本就忽视它,认为它是「与病无关」的病人私人问题。这些「强化剂」,包括恐惧、生气、内疚、孤独、无助。这些元素对各种疼痛感的影响,远多於病人服用的任何医师对他有义的处方药物的影响。对於一个「以病人为中心」的医院,并且即使在医学上,这些使病人「痛上加痛」的元素都值得我们去发掘,而不是抑制,因为这真是病人自己,以及对未来的病友做出的极大贡献。以下,我们分别来述说这五个「疼痛的强化剂」,也帮助现在正在受疼痛折磨的病人了解自己,并且从中找到解脱之钥。

疼痛的强化剂1:恐惧

    如果说为临终者而设立的医院,或是缓和医疗、安宁医疗旨在帮助病人面对疼痛的最终挑战,此言大致不差。那麽,现代医院如果在病人面对各种疼痛面前,显得找不出原因,或似乎帮不太上忙,三言两语就打发掉痛不欲生病人。这样,病人可不可以很灰心地说:「我被医师遗弃了!」

    住院病人被限制在一间陌生的斗室里,身上被管子和丝线交织成的管路所缠绕,揣测着医生们的目视和低声交谈的目的,难免要有孤独、被捉弄的感觉。在这种奇异的环境里,疼痛就会加剧。

    调査研究证实,恐惧是最强烈的「疼痛强化剂」。新病人似乎有着较低的疼痛底限,恐惧确实可增加疼痛。当一个受伤者害怕时,肌肉紧张而收缩,增加了对受伤害的神经的压力,从而引起更大的疼痛。血压和血管扩张也随之 变化,这就是一个恐惧者脸色变白或变红的原因。有时候心理的这一产物会转变为实际的人体伤害,正如痉挛引起结肠的情况,这是人类焦虑的副产品,这种情况在其他动物中好像没发现过。

    最轻微的病症都可能显示出一种威胁生命的疾病的存在。恐惧在每一行动或精神激情中暴露其自己,正如人体也会伪装成任何疾病,如类似结石病、痛风,恐惧也会伪装成任何精神疾病。

    在医院,尤其是癌症医院,我们应该鼓励病人谈论其恐惧,以便使我们可以把恐惧与疼痛信号联系起来。就像疼痛,恐惧可能好也可能坏。他的恐惧使我从悬崖後退,使我在听到大的声音时躲避。当我开车或往山下滑雪时,好的恐惧阻止我冒愚蠢的风险。如同发生在我身上的对打针的恐惧,或许也像发生在爱琳•乔斯身上的情况,只有当恐惧(或疼痛)大大超出与危险的比例时,才会出现问题。任何医生如果要解除病人「坏的」恐惧,唯一方法就是取得病人的信任,病人才会将你邀请进入心中的景象。我要他们尊重「好的」恐惧,正是这种「好的」恐惧阻止他们推进太快,重毁我刚补救的病伤。同时,我要他们克服对疼痛的「坏的」恐惧,这种恐惧诱使他们远离恢复锻炼。

   我们经常见到乏同情心的配偶造成病痛中的亲人的生理影响。当然,怒气必须解决;它不会自动消散。但如果不解决,如果允许它郁积在心中,怒气可能在体内放毒,影响疼痛和治癒。

疼痛的强化剂2:生气

   台湾的四年级生、五年级生一定还记得小学、中学被老师拿藤条打过手脚屁股的经验。这种用鞭棍来实施纪律的学校生活经验,很容易使人将疼痛作为惩罚有终身的经历。进一步,你可能也有过如此的经验,你挨老师的打,有时是被冤枉的,有时是被同学连累的。一根小藤条击打臀部软组织所造成的实际疼痛度,测量起来倘若是十之六七,因为你感到不平、愤恨,所以疼痛度好像就加剧到九成或十成。受到不公正的惩罚时,怒气便出现了——为什麽仅仅逮住我?这种怒气强化了疼痛感。

    我们经常见到被雇主无里谩骂,或缺乏同情心、同理心的配偶生气互相叫骂。生气会影响人们的生理影响。当然,怒气必须解决,它不会自动消散。但如果不解决,如果允许它郁积在心中,怒气可能在体内放毒,影响疼痛和治癒。恨很容易,但爱更有利於健康。

疼痛的强化剂3:内疚

    恐惧是於形成反射性交感神经营养不良症的条件。但是目前的研究,我们还找不到内疚对疼痛影响的明确证据。麻疯病人,这一群被疾病折磨得总觉得自己绝对受到上帝的诅咒,研究人员在和他们中间度过一段经历後,才确知内疚掺和进了精神痛苦中。慢性疼痛中心的谘询人员也报告说,他们的最富挑战性的、「易於疼痛」的病人具有根深蒂固的愧疚感,而且总将其疼痛解释为一种惩罚。

    一位肿瘤科医师说:「我所治疗的数百名病人,穆斯林、印度教徒、犹太人和基督徒,都免不了受着内疚和惩罚这类问题的折磨。『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是我?上帝试图告诉我什麽?为什麽我该得到这种命运?』」

    他说:「作为一个医生和负责任的基督徒,我要提出一个简单的意见。如果上帝用人类痛苦作为一种惩罚形式,他肯定不会选择了一种模糊方式表达。惩罚的最基本的事实是只有在那人知道惩罚理由时它才起作用。除非一个孩子明白为什麽他或她受惩罚,不然惩罚孩子绝对有害而非有利。」

    在学校,我总知道为什麽我受责打,即使有时候我不同意这种课刑。而且,在《圣经》对惩罚的记述中,故事并不显示出人们环坐着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们中的多数稍确地明白他们为什麽该受惩罚:在埃及法老之前,摩西宣吿了十大祸患中的每一个;预言家事先几年就警告了腐败国家。在约伯记中,痛苦的经典故事描绘了一个虽然不是因做坏事而受惩罚的人,上帝称约伯为「无过错、正直,害怕上帝、躲避罪恶的人」。约伯的故事,不是上帝的惩罚,乃是上帝的祝福。这些《圣经》中的例子与今天多数人所经历的疼痛和痛苦几无共同之处。每年,数百万婴儿带着天生的欠缺出生。上帝在惩罚谁?

  《罗马书》第八章第二十八节(Romans 8:28)中说:「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此段经文令人感到心里解脱了。在我们知道的所有灾难和困境中,一些好,一些坏,其中许多是我们不能控制的。在所有这些事情中,我们感到上帝乐意与我一起同工的可靠性,并通过我做些好事。这会是无比的安慰。

疼痛的强化剂4:孤独

    孤独与疼痛相伴随。疼痛是心理的感受,孤独属於我自己,不能真正与人分享。托尔斯泰在《伊万•伊利奇之死》中暗示了 这一真理:「最折磨伊万•伊利奇的是,当他希望被同情时没人同情他。」

   在现代医院里,病人经常孤独地躺着,除了集中注意力於疼痛外没有别的。1956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同一家医院中综合开放式病房的病人在手术後,接受平均3.2种止痛药,而隔绝式病房的病人这一比较组则接受平均13.4种药。现在的医院,院内感染很严重,尤其是癌症病房,人太多有感控的问题。和信医院才会至今都仍然每一病房不超过两人。

    甚至在今天高度专门化的世界,对病人孤独的照顾也不需要职业性的专门知识。当我问到「谁帮助你们最大」时,病人通常描绘出一个温和、谦逊的人:需要时在场的人,谈得少听得多的人,并不是那些总低头、紧靠、触摸病人并流泪但不时看表的亲人。

陪伴病人,动物界高贵而特殊的行为

    然而,尽管没别人能感到我的疼痛,但在另一种更深的感觉,疼痛实际上能与别人分享。做人所包含的意思而言,与人分担疼痛的性质是最主要的。大自然对於衰老或疾病弱化的物没有怜悯心:大羚羊在母狮面前溃散而逃,把弱者撇在後面,甚至髙度社会化的狼群也不会慢下来迁就其受伤的成员。陪伴病人,有的家属陪伴照料几乎没有康复可能的家人,一陪就是几十年,这真是动物界高贵而特殊的行为。一位关心的人在场,不使病人感到孤独,其能对疼痛和治癒具有实际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

    英国一所大学医院,在儿童病房里为母亲们安置床位。为的是不让孩子感到恐惧和孤独。看到孤独对许多痛苦病人的揉躏後,身为医院工作者,我们都知道,除了医药和绷带外还有更多可提供的东西。与痛苦中的病人及其家人站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治疗形式。

疼痛的强化剂5:无助

   病人住院,第一个感受经常是无助。这和病人住的是单人房、双人房或四人健保房没有关系;它跟医院的病房服务或设备,也没太大的关联。举例来说,有不少人在家里好像过得还好,止痛药随手可得,但却很少去碰。可是,一住进病房,控制疼痛的能力好像就遗弃了他。在家里,病人对自己身体的整个运作状况似乎都还能保持完全清醒,感觉也不太迟钝。但是在医院住进病房,他会突然发现这种决心与能力好像飞出窗外去了。当护士把药车推到他的房间时,病人会温顺地、不抗拒地吞下指定的解痛药。

   「罪魁」显然是病人感到「无助」的意识。家人、护理师或服务人员用盘子给病人拿来食物、给病人洗澡、铺床,甚至因卧床几天,腿都软了,看护者还要帮助病人走进浴室。这些都不是「享福」,而会使病人感到无力处理最简单的日常动作,更别说是人际关系了。

    病人和周围的照顾者及访客,谈话内容的范围突然变得很狭小。病人不能从容地表达对妻子、先生的爱,与别人的大多数谈话都围绕着他们对病人的关心和同情。突然之间,病人离开办公事繁忙的工作,也不必处理家里堆积起来的帐单,正常的家务和园艺任务也不做了。

  「我根本不能承担责任。」超过一个礼拜的住院,很容易会让病人有如此的感觉。药物的作用让病人的心模糊了了吗?不完全是,真实的情况是住院病人的情感状态像极了没有缠住绳的风筝那样地游荡。

    似乎这个世界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报答我的痛苦。邮局从捎来病人多年没联系的人们那里带来的明信片和礼物。躺在病床上,用肚脐想就知道,别人在想方设法替自己干活。看到周围的人们,病人发现在医院里要想得到别人注意的最好方式就是呻吟、显得可怜。

    一家把「感染控制」做到密不透风的医院,地板闪着云母白光,清洁人员走动式地工作着,随时都可以看到他们匆匆忙忙地这里擦栏杆、那里扫扫地板。不过如果你细心地观察,你会很吃惊地注意到,那院外的阳台,尽管温暖的春天声声地呼唤,却看不到病人前来享受。「哦,我们不允许那样」他回答,「病人会得感冒,花草会使病人过敏、感染,我们只让他们在室内。」事实上许多病人仅限於床上:「你知道,这些老人身体很弱,他们总是处於跌倒和摔断腿的危险中。」病人散步穿过被允许出现的走廊时,心情是很沉重。他看到得到照料病人正忙个不停,清洁人员把房间清理得乾乾净净的里,但是无法回应春神召唤的病人,心神却是消沉的。

    以上是恐惧、生气、内疚、孤独和无助作为最可能强化疼痛的反应。当我仔细读过以下诺尔曼•卡森斯的描述後,我们可以看到所有这五种强化剂部是单独存在的,它们彼此都在相互怂恿起作用。

医院能给病人最重要礼物就是希望

    和《时代》杂志的亨利•路斯齐名的美国编最有影响力的杂志主编诺曼•卡森斯(Norman Cousins,1915-1990),他曾经身患重病,但通过自然疗法,得以恢复健康。他将这些经历写进作品《笑退病魔》(Anatomy of an Illness)、《爱的治疗力量》(The Healing Heart),和《头脑优先:希望生物学》(Head First: The Biology of Hope)。

    诺尔曼•卡森斯与个人痛苦的斗争故事很着名。他采取了一个反击「疼痛强化剂」的个人规划,这个规划鼓舞了全世界的病人。卡森斯的整个方法基於他的以下信仰:既然消极情绪表明在体内产生了化学变化,那麽如希望、信任、爱、欢乐、生存意志、创造力、幽默这些积极情绪,应当抵制它们并成为有助驱除疼痛的强化剂。在他的晚年,卡森斯移居洛杉矶加州大学医学院,建立一个研究组织以研究积极态度对健康的影响。

    卡森斯指导了一项对649名肿瘤学家的调査,问他们据他们判断在病人的精神和心理因素中什麽是重要的。百分之九十多回答,他们给予希望和乐观主义态度以最髙评价。「医院、医事人员行业能给病人提供的最重要礼物之一,就是希望。」他这麽期许所有在医院工作的人。希望,会鼓舞病人深信内部力量,正在与疼痛和痛苦作斗争。这是很十分重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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